沈遥夜屏住呼吸。
半晌,少年才问道:“那今夜他跟你同房……”
“也是为了给我疗伤。”阿镜答了这句,心里有一丝异样,却不肯细想。
沈遥夜又呆了半晌,终于咬了咬唇,竟道:“难道只有他能帮你疗伤?我……当然也可以!但我、我不会跟他异样趁机占人便宜。”
阿镜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不由微微一笑:“我已经快要好了,多谢。”
沈遥夜皱眉瞪着她,心里不知为何莫名地烦躁:“还是你的错儿!为什么要不自量力的去帮人?把自己弄的这样……才叫那可恶的家伙趁虚而入……”
阿镜略有些疑惑:“你……是在为我担心?”
少年立刻叫道:“我为什么要担心你?切!”
“那……又为何是这幅口吻,还是说……”
阿镜犹豫不决。
望着沈遥夜这幅口不对心的样子,总觉着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她先前掌管情天的时候,在镜像之中所见,那些痴男怨女情仇爱恨里,一种叫做“吃醋”的情形。
但,兰璃君……会吃醋吗?
他倒是有抱怨过自己太惦念秋水君,不过那种抱怨跟男女情缠的吃醋不一样,那只是朋友之间的谈笑罢了。
一旦想起兰璃,心里才升起的那股异样便登时烟消云散了。
偏偏沈遥夜盯着她问:“你想说什么?”
“没……”阿镜一停,想到一句搪塞的话:“只是觉着你,你轻易把天机鼎送回去了,可会后悔?”
沈遥夜蛮不在乎地昂首道:“笑话,我还真拿那个东西当宝贝不成?”
这可真是前恭而后倨,昨日还爱若珍宝,现在就不值一提似的了……天机鼎若是听了这句话,只怕也要流泪。
供台上的蛊雕跟台下的狸讙见主人时嗔时喜的,双双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