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阁那边的戏仍未散,随风传来低徊的箫声。
箫曲比笛音沉郁, 也更能直入人心, 此刻听来, 总有几分撩人神魂的感觉。
而阿镜终于确认了自己是“叶公好龙”,当温热的唇瓣贴上来, 她完全懵住了。
就在她想要跳起来之前,他突然又似是在吮吸搜寻着什么, 唇上的温热迅速变成了湿润。
又有一样东西滑了过来,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长驱直入的,兴风作浪。
相似的事阿镜见过实在太多, 甚至更详细过分的床笫之欢也有, 毫不稀奇。
然而轮到自己亲身上阵, 只有一个词:魂飞魄散。
竟是身不由己,完全是他掌控所有。
直到北冥君终于将她松开,阿镜却已经失去了能跳能逃的力气。
她有些怀疑,刚刚经历的这不是所谓的亲嘴,而是北冥君趁机在偷偷地吸取她的元气, 所以她才觉着浑身麻软,心神恍惚。
因为太过恍惚,竟然没发现,身边不远处,是张春同知府夫人看戏回来。
两个人立在廊下, 知府夫人惊讶的表情里略带尴尬, 忙侧身回避。
而张春却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尴尬, 她先是“哎呀”了声,然后举起双手捂住眼睛,但又大方地把指缝撇开,从指缝间双眼放光正大光明地偷看。
这一夜,张春显得十分兴奋。
纵然回了房,也久久无法入眠。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终于按捺不住,偷偷地问:“镜儿,那……那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阿镜装死,一声不吭。
张春自小跟她长大,当然清楚她的脾性,不屈不挠地伸手推了两把:“好镜儿,跟我说说呗。”
她要是再用几分力,阿镜就得从床上跌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