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是看不惯我跟国师这样那样,才棒打鸳鸯吗?”阿镜眨眨眼,“现在我跟他已经分开了,大家可以分道扬镳。”
沈遥夜愣了楞,既然嗤之以鼻:“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跑回去找他?”
“我巴不得离他远些,怎会回去?”
沈遥夜不耐烦,俯身过来,一把勾住阿镜的腰,竟把她抱上了狸讙背上。
他喃喃自语般说道:“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里说着讨厌,其实十分喜欢,嘴里说着喜欢,则未必是真的喜欢了……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一转头就又贴到他身边去了。”
阿镜听了这番妙论,啼笑皆非:“怎么你像是阅尽千帆,很了解女人似的?”
沈遥夜怔住:“废话,你可真啰嗦!”
狸讙在地上磨了磨爪子,颠颠地往前而行。
阿镜是头一次坐这种妖兽,只觉得毛茸茸的,倒是极为舒适,而且狸讙很适应走这种山路,人走起来颠簸难行,它却如履平地,省了不少力气。
除了沈遥夜坐在身后……两人靠的十分之近,这让人有些不大自在。
正在打量山色,背后沈遥夜突然问道:“你真的是丹凤国师的未婚妻子?”
阿镜说道:“小时候家里穷,把我卖给了张家做童养媳,不过……”
“怎么样?”
阿镜本想说……北冥君看着不像是张秋。
转念一想,又何必跟他说这些话?便道:“没什么,他如今是国师大人了,我自觉高攀不起,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沈遥夜大笑:“那你可真是个傻丫头,世间的人,谁不想嫁给才貌无双的如意郎君呢?你是觉着配不上他?”
这一刻,阿镜心底却掠过秋水君矜贵自持的模样:“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