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男子被丢入门内,跟着郭裕飞踏步走进,指着那男子,质问麻长老:“你就是这样糊弄我的?”
守在屋里的夏义不由得伸手握住刀柄,瞥了瞥麻长老,见他神色如常,便暂且按兵不动。
麻长老不慌不忙,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宗务,略抬了抬眼,说:“这人是谁?我不认得。”
他这话也不算说谎,他从未见过妙机真人,当下虽已猜到,却全当不知。
“呵,你居然也会说瞎话,充孬种了?这人你不认得?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妙机真人啊!”
麻长老缓缓朝后倒去,靠在圈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郭裕飞,忽然一笑:“原来他就是妙机啊,我还真没见过。”
郭裕飞“呸”了一声:“你没见过?糊弄谁呢?”
“郭裕飞,你以为你是谁?糊弄你,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妙机这档子事我早就交给手底下人了。我忙得很,根本没工夫陪你玩,明白了吗?”
郭裕飞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去跟麻长老火拼。
“怎么。又想打架?”麻长老有恃无恐,慢条斯理地说。
“我打不过你。”许久之后,郭裕飞开口说,“但是,我再也不受你欺辱了。麻武丘,你听着,你对我所作所为,他日我必加倍奉还。”说罢扭身便走。
“慢着!”
郭裕飞并不停步。
“你当真以为你我怕你走了不成?”
“你怕与不怕,与我无关了。”郭裕飞说着以迈出门去。
当时正午,郭裕飞雇来一辆马车带上燕若绢,与沈墨砚两人两骑驰出湖州宗大门,扬长而去。临行前,还带上了华梦引魂术的抄本。
夏义急急去报麻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