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百余步后,豁然开朗,已到葫芦谷内的开阔地。郭裕飞放眼望去,脚下一条小路蜿蜒上前,路两旁尽是碎石。
两人自南面进谷,沿路行走,一直走到葫芦谷最北端,高绝的山壁下有个洞口,站了两人把手。见了燕若绢均是一惊,又对了切口才安下心来。
其实,在老宗主死后,裕淮、裕飞两兄弟矛盾激化迅速,渐至剑拔弩张之势。宗内谁是老大的人,谁是老二的人便初现端倪,起事那日更是暴露无疑。
可燕若绢身份却格外隐秘,就连齐、黄、李三长老也是不知,更别说底下的人了。
直至如今,才真相大白。所以谷内众人刚一见她都感惊诧。
值守人说:“二位稍等,待我进去通禀一声。”
“有劳了。”
过了摸约一炷香功夫。一个身着素色褙子的少女从洞内奔了出来,瞪圆了眼睛看着燕若绢。
少女也就十五六岁模样,大眼睛,鹅蛋脸,稚气未脱。但身条已经抻开,扎着一条粗粗的麻花辫子,长相甜美可爱。
少女惊诧万分地说:““绢儿姐姐?真的是你啊!”张开双臂,两人抱了又抱。
“绢儿姐姐,真的是你?你原来一直瞒着我……唉……害我白白哭了好几日。”
“瞒着你也是出于无奈,别怪姐姐了。”
“不怪,不怪。再也不怪了。那个绢儿姐姐,我跟你说……”
“萍儿,待会再叙,麻长老在哪儿?”
那叫萍儿的少女忙说:“对对对,我这就引你去见麻长老。”说着迈开脚步,领着燕、郭二人进了山洞。
这洞口并惹眼,但里头却是别有洞天,进洞后一条甬道笔直向前,甚为宽阔,不知多长。甬道两旁的石壁上插着火把照明。
走出二十余步,郭裕飞听到前面有隐隐哀嚎声传来。再行几步,左手边出现一座大石室。
里头聚满了人,有男有女。十之六七身上缠着绷带,面色暗沉,显是身上有伤。这些人有的垂头丧气,有的低低呻吟,有的哭爹喊娘。其余未受伤或受轻伤的,又是熬药又是包扎,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