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就这两把刷子也好意思出来打家劫舍敲诈勒索?还当家的,淮阳帮名字倒是马虎,手艺也忒怂了点吧?
烛龙刀闪电回缩,再以刀背敲在姓陈的刀身上,暗渡一道气机。趁他虎口一震握刀不稳的当口,左脚前伸。
姓陈的反应也算不慢,疾往后退,仍是慢了半分,被杨朝宗一脚撩在右腿肚上,一个踉跄,差点当场出丑。
不等他站稳,杨朝宗趋身抬臂,烛龙刀如影随形“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终究还是没躲过,姓陈的左颊上顿时留下一道红印。
吴满甲和船上的弘农会兄弟大感痛快,爆出喝彩声。
其他淮阳帮众见老大都只有挨打的份,也不敢再动手。
杨朝宗看着自己的杰作,淡淡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你今天运气好,只赏你一刀背当是小惩大诫。滚吧!”作为在文明“法治”社会混过“一生”的人,杨朝宗不太适应动辄动刀见血、拿人命当草菅的游戏规则。
陈当家的自知武功相差太远,打下去只会自取其辱,见杨朝宗没有接着动手的意思,摸了一把生疼的左脸,狠狠道:“你究竟是谁?有种的留下姓名。”
杨朝宗讶然道:“留下姓名就有种吗?你不是淮阳帮当家的?还想找谁替你出头?邢爷?”
陈当家的脸上一红,“淮阳帮不止我一位当家的,你要是有种就别走!”
杨朝宗点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能走,否则变成没种了。行,我在码头等你一个时辰,搬救兵去吧。”
陈当家的带着一帮人来得有多快走得就有多快。
众人散去,杨朝宗和吴满甲回到船上。
“杨兄弟刚才那一手真漂亮,咱们真要在这里等他们一个时辰吗?”
杨朝宗笑道:“说出口的话岂能言而无信?就当在这休息一个时辰吧。他们怎会找上门来?”
吴满甲老脸有些尴尬道:“你上岸后,我们在船上闲聊,来了艘小舟打招呼,多说了几句话,没想把淮阳帮招来了。”
杨朝宗心知肚明,像淮阳帮这种地方小帮会,典型的地头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搭讪的定是他们的人,打探过往船只尤其是外地船只,寻找肥羊下手。这种事别说现在,就是一千多年后都屡见不鲜。
估计弘农会的人说漏嘴,泄露船上货物,加上又是北边来的,不能再外地外地人了,不敲你的竹杠敲谁?
正因为如此,所以作为老江湖的吴满甲才老脸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