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一手举着圣旨,另外一只手差点把手指头戳到吴主薄的鼻尖上去。
吴主薄可真是欲哭无泪,这特娘的都叫什么事……
那两名杂役呆头呆脑地看着两个膘肥体壮,一脸蛮横的程家人歪屁股把他们顶开。
正是程光与程亮这两个家伙,把杂役顶开之后,他们闷不吭声,很低调也很沉默地把那箱子抄起来。
甩开大步就朝着远处飞奔而去,绝对不会在犯罪现场多停留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
李恪呆呆地看着程光与程亮消失的方向,又看到还在跟前振振有词,拿亲爹的手诏在那不停挥舞的处弼兄。
心中顿时明悟了过来,差距,这就是斯文人和粗鄙武夫的差距。
自己好歹还好点脸面,不好意思明抢,处弼兄则不一样,不但明抢,偏偏还能振振有词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一般的粗鄙武夫也就算了,偏偏处弼兄这位武夫非但粗鄙,而且还很有文化,嘴皮子又溜得飞起。
这个时候,那位朝着这边跑过来没几步的录事,看清楚了跟吴主薄唾沫星子横飞的对手居然是程处弼。
他更看到了两个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抄起那一箱图样,表情很严肃地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顿时感觉不少,抄起前襟就朝着皇庄外狂奔而去,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录事能解决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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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阎立德掀开了马车的车帘,一对眼珠了瞪得差点脱出了眼眶。
录事喘了口气,赶紧又重复了一遍道。
“那个程太常他指使唤家丁,把吴主薄想要带过来的图样箱直接给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