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觅嘴唇很干,血液好像是止住了,山洞湿漉漉的,寒气逼人。
沈望舒皱了皱眉,看了一下自己单薄的亵衣。
不能再脱了。
更何况,这亵衣对于云觅也无济于事。
而且,他也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逐渐的下降。
“你能不能坐到我身边来?”
云觅小声的说道:“我靠着你,可能会舒服一点儿。”
沈望舒迟疑了一下,坐在她左侧,伸手给她撩了一把衣袍,遮盖住她右边正在凝成血痂的伤口。
云觅跟没骨头似的,直接靠上去。
沈望舒的肩膀很宽,不过跟玉南弦相比还差了些。
她忽的就想起来哨子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发现口袋空空,估计是逃命的时候丢掉了。
真惨。
沈望舒身上的体温比云觅高了很多,这便宜了云觅却苦了沈望舒。
他总感觉自己身侧挨了冰块,女孩子柔弱无骨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会咽气似的。
“你有没有恨过宁寿?”
云觅忽然问道。
沈望舒收了自己的想法,摇摇头:“没有。”
“那场战役死了很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