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接通，从高寒简单的一声“喂”中，萧亿不免读出了他的焦灼，似也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开门见山。
“名单为什么会爆出来？”
只听电话另头难得的叹了口气，带着歉意解释，“抱歉，是我们的大意了，全然没有料到那人会来这一招。”
了然某种可能，萧亿固执追问，“什么意思？”
对于萧亿的问题，高寒一五一十地将Whistleblower的后续调查情况说了出来。
“名单被爆后，在不存在内部泄露，破坏合约的情况下，我们顺着其中一条渠道线，发现了无数虚拟IP地址。而这熟悉的手法，显然只有那人能做到……”
“想必他早已算到了这一手，特意留了邀请名单的原件。无论我们是选择隐瞒还是更改，他都可以将我们一军……”
心中的猜想被肯定，萧亿烦躁地挠乱了自己本就杂乱的头发，眼里满含着煞气，而声音亦冰冷地不带一丝情感，“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是的。
此时此刻，在目前‘证据’确凿却又无法公布实情的情况下，道歉和追究都早已变得毫无意义。
恶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萧亿不由握紧了几分手中的手机，目光淡淡地落在了不远处亦看着自己的杜若身上。
薄唇微启。
“我只想知道，接下来Whistleblower会如何为我们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