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幕显然有些犹豫,动了动嘴皮却没有说出口,最后才缓缓道:
“还请华骠骑罢兵回凉!”
华雄一听,神色阴沉,双目中透着一丝丝寒意,整个大堂内瞬间杀气逼人:
“理由!”
华雄不带感情的话语,让张幕的内心咯噔一下,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幕虽不才,但也是朝廷圣旨所拜的西域都护,在西域那也是我都护府说了算,华骠骑没有旨意就擅自出兵,挑起战祸,已成不仁之师。如今匈奴人叩关玉门,华骠骑还不罢兵回去?一旦玉门被破,凉州危已!”
“到时候连累百姓受苦,华骠骑担待的起?”
华雄看着咄咄逼人的张幕,突然轻笑一声道:
“你要不是朝廷所拜都护,此时此刻你坟头都应该长草了!”
“本候领兵入西域征战两年有余,西域三十六国只剩下乌孙,大宛两国,至于龟兹不出三日也即将攻破,行军所到之处,兵锋所指之地,皆寸草不生,我凉州铁骑马踏西域三十六国,何等伟业?为大汉开疆辟土,功在千秋,你又有何面目要本候退兵?”
“西域在你这个都护的治理下,不知道多久没向我大汉称臣纳贡了,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自称一国,当我大汉天威不在?”
“你要拦本候?两年前你怎么不拦?至于你说这西域你都护府最大?”
“那是以前,本候官拜骠骑将军,列同九卿,封锦侯,手持天子中兴剑,你跟我说西域你最大?你跟我说退兵回凉?”
“那你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天子剑答应不答应,问问我那八万西凉铁骑答应不答应!”
华雄声势骇人,大堂内寒光四射,张幕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
“我大汉对待外邦蛮夷,皆是亲厚有加,仁爱无双,自称天朝上国,如此方可显现我大汉之胸怀,而不是擅起兵祸,烧杀抢掠,如此行径与那强盗何异?”
“华骠骑莫非不识孔孟之道?”
华雄笑了笑,不以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