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见刘宏一脸淡漠,自然是猜到了自己惹了天子不快,不敢继续多言道:
“是奴才多虑了!”
刘宏轻轻一笑道:
“不要去羡慕张让,心思多用在正途,替国家分忧,张让就算有再大的不是,有通天的罪名,那都是替朕担下的,朕需要钱财,他就替朕去弄,朕才有资本在朝廷上挥斥方遒,将各地需要的钱粮补上!”
“朕不知至于被钱粮一事所难倒,至于收刮钱财的过程,朕不在乎,朕要的是结果。张让的差事办的挺好,没有让朕失望,你说朕需要制衡他吗?”
赵忠急忙跪在地上,听着刘宏风轻云淡的话语,却处处透着寒意,满头大汗道:
“是奴才糊涂了!”
刘宏轻轻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道:
“你也跟了朕不少年头了,这些年一直领着大长秋之职,皇后的属官宫殿都归你所管,今日这些话朕就当没听过,该有的以后都会有,好生为国效力,到时候一个西厂又算得了什么?”
赵忠见天子在敲打他,急忙哭丧着道:
“奴才都听陛下的,是奴才鬼迷心窍,一时间糊涂了!”
刘宏眯着双眼,淡淡道:
“西厂之事,那是袁槐让何进传话给皇后,此事朕早就知道,悬镜司的密报还热乎,你要不要看看?”
说完刘宏抽出案牍上的书信,扔了下去,寒声道:
“莫要让权势蒙了心,不然就算朕再怎么念着往日情分,也饶不了你,下去反省吧!”
赵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断磕头,额头上都磕破了皮,鲜血淋漓,而刘宏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