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缇真予揉了揉脑袋从桌子上起来,他面带困意地看了眼身下的书,“唉,怎么一看书就犯困呢,我以前可不这样的……”
说罢,他又一头栽在桌上。
“你在干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红缇真予心头一惊,翻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扫了一周,在草地里看到一个侧躺在地的熟悉声影,“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厄散坐起来,用手里的竹棍上上下下指着红缇真予,“我的好徒儿,我没看错吧?多好的天啊,你居然在睡觉?口水都流出来了!”
红缇真予抹了一把嘴角,干净如初,哪里有什么口水,“出去!”
厄散哼道,“哼,徒儿,师父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连一杯茶都没端给我,就要赶我走,这便是你的孝顺?”
红缇真予理了理衣裳,冷眼道,“赶紧给我出去,别逼我动手。”
“哎呀……”厄散慢腾腾地站起来,“啧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在干什么呀?”
“我干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厄散,我警告过你吧?少来烦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厄散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徒儿啊,你这是何必呢,咋两师徒好好相处不行吗,你看你,非得弄得我们有多大仇似的。”
红缇真予指着他的脚,“别再往前走,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厄散果真站住,他摇了摇头,“唉,把徒儿教得太厉害真不好管啊……”
红缇真予黑了脸道,“放屁!我自己练的本事与你何干,若非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
厄散晃了晃手里的竹棍,“其实师父来这里啊,是有件大事要跟你讲。”
红缇真予挑眉,“说。”
“你家崩了你知道吗?”
红缇真予神色不变。
“神门的名头没了,现在啊,你家除了亲脉子弟和部分亲近的门生,其他人都被遣散了,这些人啊,哭啊闹啊,没办法,你爹还是直接让他们滚了。”厄散掐着手指头算道,“你家现在可能也就剩下个几千人吧,啧啧,就这苗头,你家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