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他知道,他自己根本没有武道上的天赋。这七年来的毫无寸进就是明证——即便他已经通读小阁里所有的藏书,以及藏剑阁里一多半的典籍。
更因为他知道,没有力量,别人可以肆意地羞辱和耻笑。那天擂台上发生的一切,他绝不容许再一次出现在自己身上,出现在花生身上!
原本,他是不打算这么快离开。一是刚刚被人挑衅,现在立刻就走,看上去实在像是夹着尾巴逃跑。二是还有些不舍和放不下花生。
但世事变幻无常,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一开始是吴言给予他希望,而后又再次破灭,让他实在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到此时此刻,旁人的看法于他已经不再重要。
再者是花生已经豁然开朗,虽然还是没能觉醒气魄,但前途已是一片光明坦荡,自己也能放下心来,了无牵挂地离开。
想起数天以前,同样是打定主意离开,两者心境却是截然不同。李应飞不由感慨世事无常,人生如梦。
“花生师兄。”
“嗯?”
“姓赵的大叔说的没错,好好练下去,就算只觉醒了力魄和中枢魄,一样可以很厉害!”
十年来,李应飞和赵从容的关系一直没有改善。或者说,至少李应飞单方面不愿改善。十年了都没教会自己觉醒力魄,算什么师父?
更何况,长剑剖腹的心结一直都在。
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所以李应飞一直以姓赵的大叔来代指,哪怕当着赵从容的面,偶尔几次不得不称呼的时候,也是大叔大叔的叫着。
“他只传了你《盈虚神剑真诀》的第一层口诀,一会儿我把整部的心法口诀都写下来,第一层练完了还可以接着练。”
“嗯。”
“还有,那个明德院的郑直,等你以后厉害了,记得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给我俩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