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猛就一轻。
苏珊浪笑着直起身,夹着偷摘到手的请柬绕过沙发,斜躺回自己的位置。
“尊主先生,您似乎在恐惧。”
“恐惧?”
苏珊晃了晃请柬。
“第一,您在纽约毫无风险,无论是夜行还是昼出。现在的纽约聚集了近三十位身家百万镑的豪商,我想此时此刻,根本没人会对区区一个平凡的小有身家的海商感什么兴趣。”
“第二,这请柬也不是寄给我的。德雷克商会向每一个在纽约小有产业的商人递送请柬,您的那份或许是邀请您,可我的这份,邀请的却是摩根商会在纽约贸易所的经理。”
“还有第三,要结婚的从来不是洛林德雷克,婚礼和请柬都是皮尔斯亚提斯的东西,真正德雷克的婚礼,如您如我,大概还没有资格参加。”
吉拉德眯着眼盯着面前蛇蝎一样的女人。
“美生摩根,难道你在指责我进退失据?”
“谁知道呢,睿智的尊主先生。我听说您动用了司卫先生,结果却没有为我们争来更多。”
“洛林德雷克赢下了第一场,他用一个疯狂的折扣日让全纽约看到百商联社的团结,而您对此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口不择言。”
“女人,慎言!”吉拉德暴起怒吼,“摩根家族或许不止一次成为过我们的领袖,但你不是!美生摩根,请你敬畏!”
苏珊失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羸弱、削瘦,这样的男人注定理解不了战士的心态,而与不了解的敌人作战,或许会让共济会遭遇惨败
“尊主先生,我一直虔诚地敬畏着我们的宪章。”她放软了语调,“我曾在去年与洛林德雷克交过手,在诸位美生兄弟的帮助下,机关算尽也不过取得了一个平手。”
“这个男人天生拥有破开罗网的力量,与他对阵我们得把网织得更厚,也要更有针对的设计。如果您不嫌弃的话,美生金兄弟”
“我不需要那条丧家之犬在我的耳边狂吠,美生摩根。”
吉拉德毫不留情地打断苏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