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觉得眼睛又干又痒。
他强忍着画家的呱噪揉了揉眼,等再抬头,突然发现巷对面的构图居然变了。
“先生,那里原本有一个女人对么?”
“女人?”画家愣了一下。
“是的,女人,身材很好,像流浪汉一样披着深色的罩衣。”
“你想岔开话题么,年轻人?”画家怒发冲冠,“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穿罩衣的女人!倒是你和我之间多出了一张伪造的帐单!我从没见过这样卑劣的商业手段,就像是就像是”
“这单算我的,另外,您的画请借我看一下。”
“诶?”
没等画家反应过来,莱斯已经收好帐单,一把夺过了未完成的画。
画面上是忙碌而拥挤的下街生态,采买的、奔跑的、勒索的、游荡的活灵活现的悲哀和生计跃然纸上,在街口撞上礁石,挤挤囊囊地分作两股。
然而那块礁石的位置是留白的,刺眼的空白被留在画的一角,画家明明知道那里有什么,却偏偏什么都画不出来。
“怪物么”莱斯喃喃自语,“能和怪物成为同伴,真安心呐”
“我出发了。”低头把礼帽扣在头上,哈利如此对莱恩说。
“慢走,代我向博格问好。”
“我会的。”
多年的搭档不需要赘余的祝福,更何况这次虽然是最高级别的情报传递,但事情本来却没什么附带的风险。
风险都在老板的尊严上押着,对于这个现实,连哈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赢还是想输。
赢很好,从出色的同伴手上获得一胜,心理的满足绝不下于从决斗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