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高临下的优势下,漫天飞旋的铁链像海鸟群似掠过图腾号的甲板,足足有三枚命中。
其中两枚只是擦中了主帆,在图腾号的第二面横帆上拉出两道巨大的口子,最幸运的第三枚则直接缠住了图腾号规避中的前桅,由惯性操控着径直绞断了这根独角一般重要的动力桅。
艏帆崩散,帆缆松驰,仅这一击,图腾号动力锐减三成,再也逃不出金鹿号的死缠烂打。
胜负……时间而已。
又一轮切舷结束了,两舰像骑士似地各自回转。洛林轻巧地拨动手轮,看着被打烂的左舷护栏,轻声喘了口气。
“汇报损伤。”
“左舷中弹八发,有两个炮门变形,导致火炮基座倒塌,炮舱正在加紧处置。”
“目标呢?”
“炮甲板一处洞穿,未能形成殉爆。我们还明确观测到一枚链弹直击后桅,太可惜了,假如早发射一秒,或许就能把后桅绞断了。”
“哪有那么多假如。”洛林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把无用的火炮推进海里,准备第四次切舷,备战……还是左舷。”
“是!”
……
五公里外,幸运马蹄铁号一如开始般纠缠着安第斯号。
不以胜,不以战,死皮赖脸,臊眉搭目。
以随波漂动的安第斯号为中心,从两百米到六百米都是贝尔的活动范围。
从这个结果来说,他的战法似乎与洛林如出一辙。
但连续与洛林、贝尔两人交锋的热沃当伯爵和他的船员们却能明显感受到,即便表像相近,两者操船毫无近似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