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静默许久,他方才开口。
“那老师说,现下朕应当怎么做——”
他历来不会尽信任何人,但此时此刻,纵然再被怒气如何冲昏头脑,却也还分得清夏廷贞话中利弊真假。
“现下虽尚不知许启唯是何态度,但陛下理应要早做防备。”夏廷贞定声道:“可先制其软肋,而后再以此软硬兼施——”
“软肋?”
庆明帝眼神微动,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
没错……
他怎将这个给忘了?
到时不必说是稳住许启唯了,甚至借此收回兵符或也不是全无可能……
殿内交谈声低低,守在殿外的小晨子未曾能听到半字。
不多时,先前那进去的黑衣人被抬了出来,看起来似乎已无气息。
“皇上此法可行,且称得上是一个长久之计。”内殿之中,夏廷贞认可颔首。
对策大致已经定下,庆明帝冷静下来,心下也略定一二。
“臣倒突然另想到了一点可疑之处——”夏廷贞继而说道:“臣记得镇国公所中之毒,本该无解才是,纵然有法可解,必也是九死一生——其身在东元那等偏远之地,又怎会如此顺利便解了毒?”
“朕也觉得他太过走运了些……老师莫不是疑心乔必应所制之毒另有蹊跷?”
可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