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罢似又觉得自己显得太急切了,遂又摆出足够平淡的表情来。
然而如此一来,却更叫人觉得戏多且过分在意。
好在侄女无意戳破他的心思,只将信从袖中取出,递到他面前。
许昀将信纸抽出展开,入目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字迹,有那么好一会儿的时间里,他接连看了三两行,每个字分明都认识,却无论如何也读不进去字里行间在说些什么。
待静心下来,彻底读通了之后,复才点头道:“我来给修予写信……”
落笔的那一瞬,他笔尖微顿。
即便他在这件事情上似乎也并未曾出上什么力——
但他当真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和她一起在做同一件事情的感觉。
信写好之后,许昀收笔时,突然道:“她在信上说,她养的那只猫,时常会去暗庭见那人?”
许明意点头道:“此番进展,天福功不可没。”
“如此我倒想到一个法子,或可试探出那人究竟是不是修予的父亲……”许昀道:“不必传什么字条,也不会引人注意。”
“二叔请说——”
她此番要请乔先生来,为的便是商议此事。
许昀的信当日送了出去之后,乔添于次日近午时前后登了镇国公府的门。
乔先生这一次是近天黑才离去的。
这次醉得更厉害了,甚至是被人从许昀的院子里扶出来的。
许明时看着有些不放心,遂带着下人亲自将人送上马车。
看着马车从视线中驶离,许明时抬头望天,企图用纯净的星空来涤荡自己脏污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