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重身份,吴家必然都不放心他在京中久留。
湘王出了叛国之事,燕王离京之际又遭刺杀,虽然对外只道是紫星教所为,但紫星教死活不愿替仇家背黑锅,为此连夜赶出了不少艺术作品,愤怒到就差直接站出来跟皇帝开骂了……
就此事的流传程度之广来看,在明眼人眼里,皇帝此番显然是甩锅不成,反被紫星教拿三寸不烂之舌将车都给掀翻了——失败到可以被各大书院拿来当做甩锅的反面教材来警示学子的地步。
总而言之,诸事交杂之下,京中如今的局面并不安稳。
可吴恙从未提过半句要回宁阳的话。
“知道我还有其它要事要办,催倒是不曾催过。”吴恙面不改色地说着。
也就是每隔数日便会收到一封信的地步罢了。
“其它要事?”许明意将信将疑。
她有点不信。
当真……不是因为她吗?
偏偏他的神态里叫人看不出一丝端倪来,颔首道:“十分要紧之事。”
他曾答应过镇国公会护她周全。
而若连陪在身边都做不到,还大言不惭谈什么保护。
他固然知道远在宁阳的祖父心中的担忧,但他亦有自己的分寸在。
镇国公一日不曾平安归来,他便一日不可离开京城。
若当真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那么,他必然也要带她一起走,而断不可能让她独自留在这危机四伏之地。
但这些话半个字都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