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孝,功德——
这些靠得可不是刻上万把个福字,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
所以说,这一届文人不行啊,竟连说真话的胆子都没有了?
真是枉为文士大儒,叫人痛心,使人唾弃。
虽然他也不敢说。
但并不影响他骂。
然转念一想,真正敢说的那些,想必也不会来了。
“对了,还请许先生随朕移步偏殿。”
庆明帝望向沉默寡言的许昀,含笑道:“有劳许先生替朕作一幅画——”
许昀垂眸应“是”,随庆明帝去了偏殿。
殿内充斥着淡淡降真香气,步入其内,使人不觉间心神安宁。
见殿内另有一人在此等候,许昀面上无太多意外,神态平静地行礼:“皇后娘娘。”
皇后微一颔首,“许先生。”
“今日朕有意想请许先生替朕和皇后画一幅像。”庆明帝扶着皇后一只手臂落座下来,边笑着说道。
原来是让他为帝后画像——
许昀笑了笑,坦然应下。
很快有内监摆好了纸笔。
许昀凝神看向座上的那对帝后。
为实物作画之前,要先细观所画之物轮廓神韵,待心中有了把握方才动笔,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他的视线一寸寸缓缓移动着,不出意料的同座上的女子对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