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时不能不去,那她就跟过去好了。
听许明意说要去,崔氏不免吃了一惊。
她嫁进镇国公府这些年,无论大小事,许明意几乎都未曾踩过永安伯府的门槛儿。
对此她也没有什么感到不满的。
昭昭是个女孩子,且与永安伯府本就无血缘牵扯,去也能去,不去的话随意寻个借口,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至于永安伯府为此断定她与昭昭不合——前些年,这倒也是事实。
如今昭昭突然说要陪她同去,崔氏心中意外之后,便是欣喜。
但还是道:“你若当真想去,到时同你父亲一起去上柱香再回来就是,不必随着我一同在伯府守灵再呆上两日。”
“无妨,我想陪着母亲,也免得母亲害怕。”
听女孩子坚持,崔氏心底熨帖不已。
一句“不是还有明时么”到了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去。
明时那半天不说一句话,一开口就能将人气半死的别扭性子,哪里比得上昭昭瞧着叫人心中安稳啊?
“那就委屈你同我在伯府呆两日了。”崔氏温声道:“若到时吃住不习惯,只管同母亲讲。”
许明意皆点头应下。
次日,果然有永安伯府的仆人送了丧讯过来。
崔氏早已准备妥当,即便是与死者不睦,但丧事规矩当前,不作耽搁地便带着子女动身了。
马车缓缓停下,许明意同崔氏一同下了车,伯府门前挽着丧绸,大门两侧停着许多前来吊唁的车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