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宜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只认为是因病中心情不妙。
目光扫过许明意手中团扇,又看向那些琳琅满目的锦盒匣子和帖子,她喟叹了一声:“这般比较之下,我备下的生辰礼,倒是寒酸地拿不出手了。”
这话倒不难接。
一句“心意到了即可”,也就和和气气地揭过了,可偏偏听那靠在椅子里的许明意兴致阑珊地道:“不送也没什么。”
眼下她一刻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同无关紧要的人说废话这上头。
当然,若是面前的人当真如表面看来这般和善,她也不会这般。
柳宜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
“自还是要送的,只是希望昭昭别嫌弃就好。”她勉强笑着说完这一句,就起了身道:“你好好歇着,我去厨房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夫人说了,晚间咱们自家人还是要庆贺一番的。”
阿葵暗暗嫌弃地拧眉。
什么自家人啊,她又不姓许。
脸皮这么厚,莫不是脸同脚底板长反了吗?
“阿葵,送柳姑娘。”许明意道。
阿葵应了声“是”,顺便端起了一旁盛放着药碗的托盘。
柳宜来不及去细想许明意今日的态度,就看到了那碗中不曾动过的药。
“昭昭还是不肯吃药?”
出了前堂,她低声问阿葵:“这怎能由着她任性呢……你和阿珠该是好好劝一劝的。”
“这药本也无甚作用,姑娘不愿喝就先不喝了。”
柳宜叹气道:“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
阿葵脚下未停,看着前方,似自语般说道:“未必就是病呢……”
“什么?”柳宜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