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玄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他却做得如此冒险,可见溪尘对他是多么的重要,他想把我和浅七逼回去,以此来要挟溪尘。
若是真的到了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我担心聂羽玄真的会丧心病狂地杀了溪尘,他那个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云潇道:“那你可知,你若是回去了,会面临多少危险?如今聂溪尘只有他一人,聂羽玄只要还想靠他震慑西北各族,就一定不会对他做什么,但是你一旦回去,你们都会凶多吉少!”
若久抬眸望着云潇,似乎有些无奈一般说道:“云潇,我毕竟是溪尘的妻子,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无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应该陪着他!”
云潇有些愠怒:“难道你忘了那么多次在他那里受到的伤害和失望吗?宁愿放弃你,也相信自己的大哥,才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现在他好不容易将你送了出来,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若久垂眸,她承认自己是个心软之人,那么多次被溪尘怀疑,那么多次被他放弃,可是如今知道他有难,若久还是没有办法一走了之。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总是比男人更心软,总是比男人更容易原谅。
“云潇,若是溪尘仍旧是那个高贵的王爷,若是没有我一直找证据来颠覆他心中对聂羽玄的认知,也许聂羽玄也从未想对他做什么,说到底,溪尘也是为了我才一次次地触及聂羽玄的底线,才让如今的他们走到现在这个样子,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有罪的并不是真相的本身,而是揭开真相的那双手?污秽之上的白雪就能掩盖掉一切?错的不是聂羽玄的残忍,而是找寻真相的人?”
云潇声音强硬地打断了若久的话。
若久微微一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些话是多么的不可理喻,聂羽玄灭了南蛮,灭了流商,陷害江寒,害死杨渊,这一切的错是聂羽玄,而不是追查到那些真相的云潇。
若久愧疚道:“云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昏头了才说那些话,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聂羽玄,错的是溪尘!”
云潇冷笑:“我没有错,你却打算放弃我?”
若久急道:“不是的,云潇不是的,我没有打算放弃你,我只是没有办法袖手旁观,这上面的消息如果是真的呢?溪尘再不好,他也是小七的父亲,溪尘再不好,也是这么多年爱我敬我以我为唯一的夫君。从我们成亲的那一天起,我和他就是生死相连了。
我不是放弃你,而是这世间,我只相信你,也只愿意把小七交给你。
若是我和溪尘有什么不测,你就是小七的父亲,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
云潇被若久的这一席话说的耳根一热,痛苦而无奈地说道:“琪琪,我不要浅七,我也不要你回去找聂溪尘,我不能看着你陷入危险,不能看着你有去无回。小七不能没有母亲,我不能……不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