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溪尘才将儿臣跟世子送入皇宫,若是溪尘现在起兵谋逆,岂不是将儿臣、母后、世子都交在了父皇的手中吗?
父皇知道,溪尘为了儿臣,连妾室都不愿纳娶,绝不会将儿臣跟世子置于危险当中。而且在溪尘心中,父皇是君,但也是父。他尊您、敬您、爱您之心,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还望父皇明鉴!”
这个时候外面有没有调兵围城,若久不知道,但是他相信溪尘。溪尘绝不是一个会在军事上随意改变作战方法的人,来之前,他就告诉了若久,他们申时未出,他才会有所行动,而现在才申时一刻,若久赌溪尘现在绝不在城门边。
那么就一定是尉迟统领在欺君。
可若是溪尘此时真的因为别的事情导致了提前出兵,又该怎么办?
若久心中的恐惧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若久心中震荡不已,若久的手藏在袖子中,紧紧握拳,苍白的让若久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但她只能赌,若是现在就认罪,皇上震怒亲下圣旨,那才是真的回天无术了。
现在大家都在殿中,若是聂云深有什么行动,肯定也在等,若久只能拼,拼他们谁才会最先沉不住气,带兵围攻皇城。
皇上目光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没有说话,也许是在思量若久的话。
皇后却下来躬身道:“皇上,这样的事情,尉大统领也不敢欺瞒皇上。况且,若久族调兵金都,其心昭然,瑾王妃又是若久族七公主,所来为谁,显而易见!”
若久道:“父皇,若久族调兵,儿臣不知。而当年若久族降而复叛,和大狐族结盟,其中却有辰王殿下调任西北的将士。可见若久族无诏不得调兵,就算调兵了,也并非见得就是为了儿臣!”
辰王聂云深当年在西北的事件上,在两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皇上为了给西北各族安抚,也做了不少努力。如今听到若久如此说来,倒也有些道理。
皇上没有立即下判断,却将目光移到了尉大统领身上。
注意到了皇上的目光,尉大统领整个人都僵了,连忙道:“陛下,调兵集结于城门口这样的大事,只要派人去看一眼就能见分晓,臣岂敢以此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