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溪尘道:“这个事情没有证据,我也不打算寻找证据了,九哥的死如今都没有一个定论,这也会让朝臣怀疑我的能力。
这两年父皇去世的儿子太多,对于九哥的死更是痛心。只要九哥的死没有定论,父皇对我或多或少也会很失望,如此,将我废除的可能性也会更大些!”
若久苦笑一下,为了成为东宫太子不容易,放弃太子之位也不容易。
难怪皇上会生气,聂溪尘登基一年就放弃,岂不是将东宫当做玩闹?
盛夏,中原暑气正热,知了声脆,若久带着浅七,正在追着一只断了翅膀的知了在跑。如今浅七已经会跑,对什么都好奇,一刻都离不开人。
云潇坐在廊下,翘着腿磕着瓜子,看着若久。
若久余光注意到了云潇的目光,她抬眸道:“你在东宫都待了三天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潇耸了耸肩,说道:“我听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聂溪尘马上就要放弃东宫之位,是因为你,我这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得来保护你啊,没看到连聂溪尘都默许我在这里吗?”
若久瘪了瘪嘴:“我才不相信!”
云潇笑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等到聂溪尘放弃东宫时,你们应该就会离开金都,我得知道你们去哪!”
若久嘴角笑意淡去,想着云潇还真是聪慧,本来若久为了浅七和溪尘的安全,打算溪尘放弃东宫之位后,他们就隐姓埋名离开金都。
虽然若久对聂羽玄的印象转变了一些,但是那些事情若久不能当做不知道,当年对错她已无法得知,那么她就只能躲得远远的。
不过这样的心思,竟然被云潇给看穿了。
若久有些怀疑云潇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若久嗔道:“你管我们去哪里做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而且你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如今浅七都会跑了,你还自己一个人,这玉佩以后我带走了,你可想找都找不到了。”
云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早都跟你说过,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难道我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不好吗?”
若久无奈:“你真是顽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