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溪尘起身将书放下,朝外走去。
“张也,备马!”
“马车已在门边等着了!”
若久后知后觉地跟了过去。
上了马车后,若久的手脚都是冰凉的。才过去挽云裳的事情不久,流商就出了意外。这其中会有关系吗?还是说流商真的只是意外?
聂溪尘手紧紧攥着若久的手,让她镇定许多。
到了流商府邸上时,聂羽玄跟凌王妃已经到了,九王子、十三王子、辰王也都赶了过来。一时间流商府上挤满了人。
若久进去后,就看到棺材已经放在了正厅上面,府上下人也在各处忙碌。王妃小柔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跪坐在地上哭。羽轻也在那大哭。其余妾室跟孩子也都跪倒了一片在哭。
聂羽玄已经在安排下葬之事,若久走到凌王妃身边。穆瑶此时正在安慰小柔,若久看着心中悲痛不已,却不知为何,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意义。
聂溪尘此时走到了正厅之上,来到了聂流商的棺材旁,看向里面躺着的聂流商。随即,他还伸出手去检查流商的身体。
若久在这边不会安慰,只能站起到聂溪尘身边,也看过去。
此时的聂流商因为刚去没多久,神色都是正常。面色有些苍白,回来时应该已经换过衣衫,倒也整洁。他双目紧闭,神态安详,好似并没有离去,只是在安安静静地睡觉,随时都会睁开眼睛起床。
若久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流商的样子,他一脸顽劣,笑嘻嘻地说道
“嫂子好漂亮啊,听说嫂子箭术非常好,不知道以后能否教教愚弟呢?”
当时若久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但是后来若久似乎从未认真教过流商。那时秋猎,流商比箭输了沈傲,还怪若久不教他。真正的要教他了,他却带着若久去挽云裳花天酒地。
虽然流商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却经常去瑾王府,每次遇到若久都是笑嘻嘻地喊嫂子。
无论是夏日凉亭外,还是冬雪漫天外。流商一向乐观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