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若久把目光一别,不理会云潇了。
若久当然生聂溪尘的气。
她一躺两月,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如今还把她禁足在府。孩子没了,说到底跟他也脱不了关系。但是他一来不向仇人寻仇,二不来安抚自己。好似孩子与他根本没有关系似得。
若久如何能不生气、不伤心、不愤怒?
云潇看若久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答案了。
“其实,在你病躺着的两个月中,聂溪尘几乎每天都会去你窗外看看你的情形。有时候甚至一立便是一夜。你们孩子没了。他只会比你更伤心。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跟你的第一个孩子。
他不来见你,一是生气那日你私自出府见万俟戎狄才没了孩子的。二也是生气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到你,害你受了那么大的罪!而且据我所知,聂溪尘暂时没有证据是小酒公主害的你失了孩子,但他也去军营,震一震长林将军府了。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你知道,徒增烦恼罢了!”
若久眼睛一转,盯着云潇。
“你今天不是第一次见我?我出事后你就回来了?”
云潇没成想若久抓的重点是这个。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晚你回来的时候,差点血崩救不回来。聂溪尘还差点一剑杀了万俟戎狄!”
若久望着云潇,忽然心头一热。既是为聂溪尘,也是为云潇。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云潇的伤口,目光沉沉。
其实在病中的时候,穆瑶来安慰若久时,当日的情形都告诉了若久。只是若久因为伤心,从未记到心里去,如今再回想回想,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个孩子,对不起聂溪尘,也对不起云潇。
她目光盯着那个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