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久忽然一把揽腰抱住了聂溪尘,因为寒冷,雪白的肌肤像是被桃花的绯红染就。若久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请让我做你的,妻子!”
聂溪尘浑身僵硬的简直不知身在何处,妻子二字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开。这两年多来对若久的疼惜与珍爱,眷恋与不舍都犹如暴风般席卷而来。
心中那道坚硬而从不让人窥探的隔墙,被若久以雷霆之势砸开。然后又被她用温柔,春风化雨般地化开。让他常年浸染在血腥跟黑暗的心,忽然射进了一束从大草原上而来的光。那道光温热而自由,带着草原的疏阔与爽朗,一片的生机勃勃,似乎春草在他的心里发了芽,另外一方天地的希望在缓缓向他铺展开来。
聂溪尘垂在两侧的手,缓慢而沉重地揽住了若久,她浑身很凉,却又很烫。
聂溪尘的铠甲,终于溃不成军,四散飞去。
他抱着若久,第一次以一个孩子般的姿势将头埋在若久的肩膀上,随即他轻轻地落下一吻,在若久的肩膀处,若久轻轻一颤。
聂溪尘在若久耳边喁喁:“你知道成为我的妻子,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若久面庞陡然酡红,没了刚才大声质问的勇气,从耳朵根,一直红到了脖颈,然后自锁骨而下。
聂溪尘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把将若久打横抱起。朝着书房的内室而去,声音幽沉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你走了!”
书房外,墨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几颗星星像是璀璨的明珠点缀在其中。寒风簌簌,穿堂过户,吹得那廊下的红色灯笼轻轻颤动,发出清脆的折纸声响。
屋外,北风正紧,猎猎而动,屋内,芙蓉帐暖,千金一炬。春天正从这冷煞寒风中悄悄走来!带着破岩裂山的力量,以星火之势,燎漫草原!
西北,万俟王宫。
万俟戎狄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他房间所对的正是后山,此时白雪飘飘,温柔缱绻地翩跹,带着一些缠绵的靡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