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久走了几步将粥放在他看书的地方。简单地将几卷兵书手了起来。
“坐下趁热喝吧!”
聂溪尘坐在若久的对面。端起来轻轻喝着。
若久目光睨了一样桌子上的东西,只见小小的案几上,一些信纸,一方笔架,上面挂着粗细不同的笔,一个砚台,里面还立着半截歙砚,没有水渍都已经干了。另外一边放着冬日里刚过来没多久的橘子,此时正散着淡淡的香味。橘子旁边是金兽的熏香炉,此时袅袅白烟悠悠荡荡,混着橘子的香味倒是闻不出来了。再旁边就是一盏小油灯,发着明亮又幽沉的光。
若久看了半晌,忽然笑着抬眸问道:“和离书就是在这里写的吗?”
聂溪尘喝粥的动作一滞,勺子碰到了碗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聂溪尘没有回答,若久却混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其实感觉这两年多来,就像是一场梦一般,转眼间就过去了。但是对你却好像很陌生一般!”
聂溪尘目光疑惑地望着若久一眼,随即轻轻地将碗放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在手帕上轻轻擦拭,问道
“什么意思?”
若久垂眸莞尔一笑:“就是觉得这两年多来,你默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从来不让我知道。你在我心里除了名义上挂了夫君的名字。其实跟别的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你对我,却付出一片真心。”
聂溪尘眸色幽沉,在灯火中分外明亮,半晌后才低低说道
“没什么,算不得一片真心,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
“是吗?”若久笑的嫣然,但嫣然中带着一份自嘲。她悠悠道:“你藏得那么深,是留着感动自己的吗?”
聂溪尘目光淡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