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雪飞扬,城中有人迹被踩踏还好,但是城外草原上却是白茫茫一片雪白,不染纤尘,像个纯洁厚重的大被子,盖在草原上。
若久骑着马,雪都漫过了马的脚脖子。没跑多久,若久酒劲山头,她一头栽了下来。
幸亏雪地松软,倒是也没怎么样。
只是一腔怒火直冲若久的头顶,她跪在雪地中,胡乱地拍打着雪花,大声吼道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欺骗她去和亲?
为什么她不能选择拒绝?
为什么她不能放弃自己厌恶的地方。
为什么要污蔑她?
为什么自己把自己弄到了声名狼藉的地步?
为什么?
雪花四溅,四野雪原莽莽。只有若久一个人近乎癫狂的嘶吼。然而天地一百,无人给她回答。
她不是没有羞耻之心的死人!
她在意那些流言蜚语,那么难听,把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扔进了一片污秽中。
她知道那些声音都是假的,可是她就是无法无动于衷当做没听到,当做庸人自扰之。她会疼,会怒,会委屈,会无助!
每一个流言,都像是一把细细密密地针,扎在若久的头顶,指尖,心窝。哪里脆弱就扎到哪里。
她疼的无法呼吸,疼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