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若久又开始自嘲,襄和跟他已经是风十几年的情谊,不还是无情到无动于衷?
若久颓然地将头埋在了枕头里,一个人仍由泪水浸透到枕头里面。
万俟戎狄从屋外走了进来,虽然动作轻柔,但若久还是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万俟戎狄走到若久的床边,一脸阴沉,手上拿着一纸书信,此时已经被他给捏皱了。
他缓缓坐下,声音温柔问道
“琪琪,你今日感觉怎么样?”
若久头都没抬,摇了摇头。
万俟戎狄垂眸。
这三日中,他知道若久伤心,一开始很悲愤地要找聂溪尘算账,让他付出代价,但是被琪琪给拒绝了。他如今人在金都,将她藏起来没被发现还能躲一时算一时。若真跟聂溪尘撕破脸,他在别人的地盘上,如何能跟堂堂王子相争。
所以这几日,万俟戎狄半步都没有离开琪园。
他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万俟最尊贵的王子,一向骄傲高贵,从未有一天窝囊到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无法保护。他恨自己能力太弱,很自己没办法替琪琪出头。只能憋屈地躲在这里,陪着伤心难过到悲绝的若久。
便是坐在这里,万俟戎狄的心都无法克制的愤怒。
“有瑾王府的消息吗?”
若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抬起了头,望向万俟戎狄,随即就看到他手中一团皱皱的纸。
“那是什么?”
若久问。
万俟戎狄道:“瑾王府的消息!”
若久目光一亮,随即又暗暗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