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若久喝醉时,给了聂溪尘一巴掌,说了自己讨厌他。第二次喝醉告诉了聂溪尘她在秋猎上的打算。这一次聂溪尘倒是好奇,她又会说出什么心里话。
于是将她放在床上以后,聂溪尘并未着急走,关切问道
“怎么样?难受吗?”
若久摇了摇头,一手抓住了聂溪尘,眼睛盯着他手臂上的伤,面上难过道:“对不起!”
聂溪尘以为若久是因为没有让自己躲过箭矢而愧疚,眉目柔和道
“无事,你救了我!”
若久还是摇头,一脸的委屈:“聂溪尘,对不起!”
聂溪尘伸手抚摸着她的面庞,问道:“对不起什么?战场本就是会有很多意外!”
若久瘪着嘴,望着聂溪尘,眼睛中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嘴唇翕动,憋了半晌说的仍旧是:“聂溪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聂溪尘见若久欲言又止的样子,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眉目一沉,心中明白,恐怕这一箭,并不是个意外。
不过看若久说不出来的样子,聂溪尘也并未勉强,只是动作轻柔地将她的眼泪给擦掉,安慰道
“都过去了!不要哭!好好休息。”
若久却仍旧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然后抓着聂溪尘的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云阳二十八年,大年初一。
若久捂着额头醒了过来,回想起了昨晚自己喝酒了。没想到喝醉后的她,睡的很沉,没有像之前那般,总是会想起大狐族屠城那日的惨状。
她走出营帐,心中想着,又是新的一年了。所有不好的都扔在糟糕的去年吧。
这日按照惯例仍旧是休息的日子,昨日的狂欢玩乐,让今早的很多人都起的比较晚。有些勤快的,已经在门边打扫积雪了。
若久想到中原礼节,今天是什么都不能动的,于是制止了几个在扫雪的中原跟西北将士。随后若久去了聂溪尘的营帐。
聂溪尘此时已经醒了,跟聂羽玄在商议着什么。若久进去笑道
“今日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吗?你们又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