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聂溪尘,其实他欺骗自己什么了呢?联姻是两国相连的,自己是被自己的父皇亲自送来的,就像自己无法拒绝嫁人,他同样也无法拒绝迎娶自己。
他只不过是没有告诉自己实情,这份隐瞒中,有欺骗,但同时就没有让自己缓冲一下知道的打算吗?若当时自己就知道了,岂不是比现在更绝望?自己如此冲动,也许也就是他不告诉自己的原因。
他娶了自己,并没有跟自己做夫妻做的事情,至少在这里,他从未亏待过自己。
所以自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又是公平的吗?
聂溪尘府上没有侍女,纳妾也从来不要,说到底他也从未想过娶自己。他们都是被逼迫的人,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怪他?
想到这些,若久确实就有些后悔那日自己太过冲动,想事情太过悲观,同时也庆幸聂溪尘挡了那一下,才让自己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这两日若久想跟聂溪尘心平气和说这些时候,却没了机会。听张也说,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聂溪尘寸步不离,军务都是在自己房间中处理的,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伤,还有手上的伤,很是严重。饶是如此,她醒过来后,聂溪尘不得不马停蹄地奔波在军营之间,以处理西北的战事。
所以若久自从那日醒来后到今天,再没见到聂溪尘。
云潇将若久扶着坐在石凳上,但她很快发现石桌已经被换掉了。
云潇笑着说:“你是没见到那天你流了多少血,跟杀猪似的,你的血还有聂溪尘的血,把这石台都给染红了,看着红彤彤的,漂了色似得。不过聂溪尘可能觉得不好看,所以就换了一个颜色的石桌!”
若久瞪了一眼云潇,真不知道聂溪尘允许云潇来看她,是想让她好还是不想让她好,这个小流氓在这里,有时候说话逗得若久把伤口都给笑开了。
若久坐下后,问道:“你怎么会好心给聂溪尘做事了?”
这几日,通过云潇的话,若久知道就是云潇去了一趟西北,知道了若久跟大狐暗暗联姻的事情。时间就是莲度的事情发生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