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久身形踉跄着,嘲笑着,目光看到了那一串的绳结。绳结高悬,五彩缤纷,在落日霞光下熠熠生辉,一圈圈的疙瘩中,只有一根红色的绳索没有小疙瘩。红霞印在红绳上,鲜艳的颜色美丽极了。
原来这一根绳结,她终究是系不上去了。从此后,也不必再系了!
若久大笑着,笑尽苍生悲凉,笑尽人生滑稽,笑尽命运无情,笑尽权谋算计。
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步一步走向聂溪尘,凝视着他的眼睛道
“聂溪尘,你就是个大骗子,戎狄哥哥也是个大骗子,你们都是大骗子。你们赢了,只有我最蠢。我最不会骗人,所以,聂溪尘,我不跟你们玩了。我玩不过你们!”
说完,若久突然一把抽出了聂溪尘腰间的短匕,反身一刺,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聂溪尘在她抽匕首时就伸出手去阻止,短匕将聂溪尘的手掌划开,深可见骨,也因此刀口偏了,扎在了心口的上方。
但是若久此时绝望,求死之念甚重,把短匕又拔了出来,血瞬间喷涌而出。若久目光绝望地仰望天空,嘴角含笑地软软倒了下去,聂溪尘顾不得自己的伤,连忙扶住若久,喊着张也。
张也也被吓得不轻,赶忙派人去传府医。
很快府医就赶了过来,聂溪尘让他们赶快全力救若久。然后又赶忙通知凌王妃,由她出面将皇室御医传召出来。
一盏茶后,御医府医就全部聚在了敛熙院了,全力抢救若久琪琪格。张也则赶忙拿来伤药,给聂溪尘止血。
聂溪尘将手简单包扎后,也赶了进去,看到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聂溪尘的心都快跟着血一样凉透了。他紧紧地抓着若久的手,茫然无措地看着御医们忙碌。
他从未像现在,像今天这样害怕失去若久。此时她躺在床上,整个人面色苍白的吓人,聂溪尘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千万条毒虫啃食。
他开始怨恨自己,恨自己不该说话如此直,恨自己不该随身配刀,恨自己不该因为若久不在意他而把话说的那么冷,恨自己怎么没有把真相告诉她。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恨自己,恨到不能把自己的血全部给她,让她面色好过来,恨不能把自己的心给她,让他一起感受这份痛。
她最亲近的妹妹夭折没多久,最喜欢的万俟戎狄要娶别人。被自己的父皇当做棋子送过来。自己的母后欺骗她,还有偏偏嫁给了她最讨厌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