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裹上一层素白时, 宋慈叩响了岑矜的家门,她还带来了她女儿。母女两人各撑一把伞,伞身一大一小, 颜色相差无几, 抖落雪花后并排插在伞桶里还有些萌感。
李雾为她们拿好拖鞋, 宋慈道了声谢,招呼女儿唤人。
小姑娘先叫了声岑阿姨, 等目光跑到李雾年轻的面庞上,她略有迟疑,最后还是脆亮地叫叔叔。
李雾挑挑嘴角,应下声来。
岑矜在一旁打趣:“怎么不叫哥, 我还想占个辈分便宜。”
宋慈说:“小孩比你懂事。”
她蹲下身,替女儿脱掉围巾跟羽绒服,然后拍拍她胳膊, 叫她先进去。
岑矜这才真正看清宋慈女儿的脸,她生得很好,头发软而长,五官综合了父母的最优基因, 粉雕玉琢,好像外面的雪娃娃成了精走进来一般。
李雾领着小姑娘去沙发坐下,指着茶几上的零食问她想吃哪样。
宋慈往那瞟了眼, 温声叮嘱:“小草, 少吃一点, 待会要还要吃晚饭。”
与女儿相处时,宋慈的状态跟在职场截然不同, 眼底锋芒尽收, 换上了一种杲杲的慈和。
岑矜还没真正有过为人母的体验, 所以不清楚这到底是何种化学变化,只问:“她叫小草么,多大了?”
“六岁,”宋慈跟着她往里走:“小草是小名,大名叫周意,意思的意。”
“小草。”岑矜叫了声坐沙发上一脸专心等李雾给她拆包装的女孩。
小草扬眸,声音如奶糖:“我在这!”
岑矜盯着她圆鼓鼓的侧脸,笑起来:“你好可爱啊。”
李雾将一根裹着巧克力的pocky递给小草,眼皮微撩:“怎么不叫我。”
岑矜嫌弃脸,冷淡干巴:“小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