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持枪的男人语气真诚, 但在场的两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这话语里的敷衍与虚伪。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大家都是相似又不同的聪明人,到了这个地步, 演戏什么的都是心知肚明的敬业而已。
谁还不知道谁一肚子黑水了咋地。
“唔。”
费奥多尔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对于太宰治的表现也没有丝毫意外,不如说这家伙倘若真的没有一点准备就只身前来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从外表上看来就是一个体弱多病模样美少年模样的魔人先生在Caster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低下头伸出了手,苍白的指节抚上了正扣在衣服上的精致胸针。
只是还未等费奥多尔将宝石制成的胸针取下, 太宰治就先他一步面无表情且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在这种随时都可能丢命的情况下还从容不迫淡定如常的去玩胸针, 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胸针有问题。
太宰治当然知道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否则费奥多尔不可能是前者。
更何况胸针上的宝石那么明显,他又不瞎。
此时不开枪更待何时, 又不是无脑动画电视剧, 偏要等对手完全准备好了才开始一对一的公平竞争。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公平。
他只知道解决完这只到处搞事的饭团就能彻底收工回家了。——这是他对这个世界、以及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织田作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啊, 当然,说是回家的话……稍微, 有点不对。
他早已无家可归。
但是,他也绝不后悔。
或者说。
他真的是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