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江神色不变,缓缓道:“此人虽然犯了罪,但他现在身受重伤,若不送医馆救治,恐怕性命难保。是不是先给他治一下伤,保住性命再说。”
萧骚按捺不住,怒道:“我娘现在生死难卜,哪里轮得到给他治伤。你们神武营不要欺人太甚,找不出我娘下落,我让他全家一起陪葬。”
萧骚摆了摆手,便有两个武士从缉查司中拖出来一个削瘦的老者,不消说是何东的父亲。
“爹——”
何东看着白发苍苍的老父,不禁双眼含泪,嘶声道:“有什么冲过来,不要为难老人和妇女。”
萧骚呸的一声,唾骂道:“你抓我娘的时候怎么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你再不老实交待,我就砍断老头的手脚。”
萧骚挥手让武士把何东的父亲、妻子架到跟前,这些武士都是二贤庄的护卫,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对付老头弱女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杨江眉头大皱,萧骚这么做虽然情有可原,当着众甲士的面,若让萧骚拿何东的父亲、妻子开刀,未免让众兄弟寒心。
“萧公子且慢。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设法找到令堂。何东虽然有罪,他的父亲、妻子却是无辜的,徐灵官你说是不是?”
萧骚打算伤残何东的父亲、妻子逼他就犯,无疑是违反刑律的,徐开运视若不见,实在是玩忽职守。
杨江点了徐开运的姓名,他不好再装傻充愣,轻咳了一声,义正辞严的道:“那就请杨令主尽快问出人质的下落,否则家属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徐某也很为难呢?”
杨江点了点头,走到何东面前叹息道:“形势如此,做哥哥的我也没有办法。你若是真不知道萧夫人的下落,那就自己了断吧。免得牵累了你的家人。”
如若何东以死谢罪,一命抵一命,萧骚便没有理由再找何东家人的麻烦,杨江就可以施以援手。
“谢谢老大。”
何东明白杨江的意思,他受创颇重,自知命不久矣,能以死保全家人的性命也算死得其所。
“沧溟——”
一个清悦的声音从山坡后面传出,明钦扶着端木漪走了出来。
沧溟是萧骚小名,他听到端木漪的呼唤,又惊又喜,揉了揉眼睛,几乎难以置信。
“娘,你没受伤吧?”
萧骚快步迎上前去,瞄了明钦一眼,认得他和杜芳惜一起在萧家私宅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