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眼见江水湄身边侍立着几个宫女,此事关系到阴姬父女,不便直言相告。
“我要和娘说说话,用不着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江水湄心领神会,摆手让宫女们都退了出去,阖上房门。
“爹他回来了吗?”
江夫人摇了摇头,叹道:“你爹出事了。”
明钦微觉讶异,照说江水竭已经找到了江沛风,虽然被墨玉夫人的九莲火逼退,劳而无功,江水湄不该无所知闻才是。莫非江水竭受伤很重,一直没有回来,或是怕江水湄担忧,隐瞒了真相?
“哦,对了,这事钦之知道的最清楚,让他跟你说吧。”
江夫人对阴姬父女的情况知之甚少,不知如何向江水湄说明。
明钦点头道:“这次截杀江家都是阴姬的父亲阴无涯一手策划,他召集了许多旁门左道,有兵燹宗、天刑宗之类的魔道中人,现在抓住了义父,应该是想用来要胁你。”
“阴无涯竟敢如此猖狂。”
江水湄勃然变色,摸出一块灵犀佩安慰江夫人道:“娘你不必忧心。我这就找人解救爹。”
江夫人微喟道:“湄儿你也别太生气,当心动了胎气。”
他们一家三口这次回国是听说江水湄怀有王嗣特地赶来看望。上次见面江水湄的腰身不甚明显,江夫人挂念丈夫的安危,竟然把这茬儿忘了,江水湄离去之后才想了起来。
这回进宫便惦记着此事,江水湄穿着鹅黄色的宫裳,显得有些宽松,仔细看来,确实略显丰隆,江沛风固然要紧,但江水湄腹中的胎儿更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江家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江水湄呆了一呆,俏脸臊得通红,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在灵犀佩上拨动了两下,祭出符信,过了片时,玉佩中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江姬,什么事?”
江姬深吸了口气,故作平静的道:“神使,我父亲被阴无涯抓去了,希望你派人去救他。”
那人沉默了一下,缓缓道:“知道了。眼下你最好不要跟阴姬父女起冲突。弥罗神光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阴无涯不过是个左道术士,闹不出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