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厉少衍，她何曾看见过？
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细血丝，痛苦得仿佛要落下泪来，可是，眼睛却干涩得没有一丝湿润，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儿精神，让人不忍伤感。
“你没事吧？”厉少衍轻轻出声，声音干哑沙涩，每一个音节都透着苦味。
“我没事。”元月月哽咽着，“你别担心，菀佳也不会有事的。”
厉少衍揪紧了拳头，这瞬间，视线竟然不敢再回到手术室门口。
他站在这儿多久了？
医生护士们进去之后，他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他想要询问，却又怕自己接受不了那个答案。
他只记得，医生们推着宋菀佳进去的时候，那副不容乐观的表情。
宋菀佳……会出事吗？
“她一定不会出事的！”元月月加强语调补充一句，“少衍，你相信她！”
厉少衍没有回话，看着躲在元月月怀中的温柔，知道她肯定也吓坏了。
“都是我不好。”元月月很抱歉的语气，“如果不是……”
“不怪你。”厉少衍摇头。
他不知道宋菀佳为什么会朝元月月扑过去，或许，是她认为他爱的人是元月月，所以，在替他救人吗？
她完全不必要那样，为什么非得要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