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看着他，嘴角扬起甜甜的笑。
他说过，喜欢看她笑的模样。
“进去吧。”他轻声，“准备好了吗？”
她一愣，总感觉他这句“准备好了吗”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握着她手的力气很紧，仿佛她的手是他的猎物似的，完全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而即便她很老实地没有想要挣脱的想法，他也依旧是紧紧地抓着她，没有松手。
一步，两步，三步……
他走得好慢好慢，表情是也从未有过的严肃，让她的心狂跳个不停，想说话，又担心自己会说错。
她只能一边走路，一边看他，一边去想自己有什么可说的话题来打破眼下的气氛。
路程并不远，却用了很长的时间。
温靳辰一直抓着元月月的手，大手牵着小手，每向前一步，他的眸光就更幽暗几分。
终于，当温靳辰和元月月站在父亲的病房门口时，他率先停下，看着里面的场景，温良夜和父亲在聊天。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但都是笑着的，笑得很温柔。
这也是温靳辰很难得的看见，温良夜脸上的笑容没有算计，是干净、纯粹又有着一些敬畏的笑容。
温良夜和父亲的关系好，温靳辰早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让他所不能接受的，是为什么同样都是亲生儿子，父亲却完全视他如无物。
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无数次，他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露过，久而久之，也就仿佛没有这个问题似的。
那是他不愿提起的痛，为了母亲，他也不容许自己认那样一个没有良心的父亲。
可是，眼前这副父子情深的画面，却会勾起他心中的羡慕，除开羡慕之外，还有着深深地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