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珍盯着他的眼睛,“刘大人体内有炁,该比小女子更加明白此物的危险之处。”
刘驽深受炁的危害,感慨道:“炁夺天地日月之精华而生,秉性贪婪。炁每寄宿一物,必会拼命夺取宿主的生机,将躯体占位所有。姑娘所言,大致没有差错。”
“所以大人更加要救东篱一命,曹氏一族掌握着这世间唯一的驭气法门,只要东篱在,袁龙城便不能在这世间放肆!”吕珍目光坚定,她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望着沉睡中的曹东篱,坚定地说道:“为了东篱,我愿意去死!”
刘驽摇了摇头,“再光明堂皇的道义,也不能以夺去另一个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况且,换心之法凶险万分,不值得姑娘去冒险!”
吕珍惨然一笑,“用我的生命换东篱康复,值了!”
“大唐公主的生命并不卑微。”刘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吕珍微微摇头,“原来刘大人都知道,让您见笑了。小女子从未在皇宫里做过一天的主子,谈何公主一说。”话锋一转,她神情黯然,“小女子只挂念自己的母亲,不知她老人家如今怎样了?”
“纯元皇后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刘驽不忍骗她。
“是么?”吕珍一愣,喃喃道:“我早该知道那个普真和尚不太实诚,若真如此,小女子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普真和尚找过你们?”刘驽问道。
他心想,“若是此女知道玉飞龙正是当年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心里不知会怎想?”
“是的!”吕珍眼中露出疑惑。
“没甚么。”刘驽忙道。
吕珍的目光落在刘驽手中的药碗上,挣扎着坐起身,“刘大人,我想喝药!”
“好!”刘驽将药碗小心翼翼地递到此女中。
吕珍喝了一口,只觉喉咙酥麻,于是抬头问道:“大人,喝了这麻沸汤,身上就不会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