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像撒了癔症似的,突然睁眼,目光涣散地望着萧缙,又把眼睛闭上。
萧缙一摸他的额头,在房间里的抽屉找到体温计,三十八度整,中烧。
他去书房给家庭医生拨了电话,半小时后医生上门,给晏程挂药水。
晏程的病因是过度疲劳致使的,需要多休息,注意营养,最近天冷,最好减少外出的频率,调养一段时间。
挂完药水后的一个小时,萧缙到楼下把还热着的粥盛了一碗,睡得迷糊的晏程还有点吃东西的意识,萧缙喂一口,他就咽一口,偶尔漏出一点,萧缙用纸巾耐心地擦干净,给晏程喂完粥,继续用被子捂着他发汗。
晏程在梦中偶尔热得把手和脚悄悄从被子里探出来,又让萧缙抓回去放好,确定人不折.腾,再埋头处理手边的工作邮件。
两人在这个小游戏里乐此不疲的重复,生了病的晏程比平时还能挣扎,隔十分钟不看,就会闹出小动作,需要萧缙好好收拾一下。
深夜,晏程被一阵尿意中憋醒,视线朦胧摇晃,他跌跌撞撞地要下床,一双手揽在他身后。
“去哪。”
晏程眼睛眯瞪地还看不清人,口齿不清的开口:“去厕所……”
萧缙抱起他,放在马桶前:“能行吗。”
晏程胡乱点点脑袋,身体依然乏软,差点脱力一下子磕在马桶前。
前五天下来他没合过眼,今天倒头一睡,就彻底陷入睁不开眼的状态。
萧缙低叹,扶起晏程让他靠着自己站,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解睡衣。
做完这些,就差最后一步。他想问晏程能不能自己扶,看他两手软软垂在两侧的状态,八成是又睡了,但想尿尿也是真的。
于是给他扶,触.手陌生,又有点奇妙……
他微微走神。
萧缙把晏程照顾得事无巨细,事后帮他洗手,连带着洗脸刷牙都做好。
晏程被伺候得舒坦,干净又舒适地躺进床上,睡着了半点烦恼都没有。萧缙低头看他,也不知道怎么有人能睡得那么沉,怎么碰都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