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上的人也叹了一口气,“好了,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吧!”
下面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米商开口:“如今沂州城的米价,已经比进货价都低了三文,再这样下去,只怕会伤筋动骨。”
旁边一个米商也忍不住说:“而且今天还有人大量买进米面,咱们如果再不升价,他们接着买进怎么办?”
“是啊,是啊,今天我一去店里看,平日卖三四天的米,今天半个时辰就被抢空了,要再不升价,不出三天,咱们今年的生意就白做了。”
“秦爷,升价吧,这么赔法,大家迟早撑不下去的。”
“秦爷……”
……
“好了,你们赔难道我没赔么!”上首的秦爷突然怒斥一声。
底下米商顿时忙闭口。
秦爷问旁边一个管事,“今天买粮的,都查出来了么?是阮记买的么?”
管事忙说,“小的找人都跟着,买的粮都被送到了城外一个庄子,并未送到阮记。”
秦爷听了心中一寒,他本以为是阮记派人捣鬼,想着明天干脆派人以牙还牙,可若粮食没送到阮记,那这事可就大发了。
阮记捣乱,他不怕,这毕竟是米行之间自己的竞争,大不了你买我的我买你的,最后扯平了,可这些粮食若被其他人买去,那就可能是别的资本下场,到时可能就不是米行的事,而且他们和阮记相争,有人渔翁得利。
其他几个米商也想到了,脸色一时有些白。
“你派人去那个庄子外面守着,看看有没有阮家的人接近。”秦爷对旁边掌柜的吩咐。
掌柜的匆匆带人,跑去监视了。
其他几个米商忙问,“那明天咱们怎么办?”
秦爷略微沉吟,“再撑一天看看。”
结果第二天一早,几个米商的铺子一开张,全部铺子的米面再次被一抢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