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用镊镊镊子,给沅儿拔出来!”花沅把小脑袋背过去,小脸惨兮兮的拧成一团,连出口的声音,都发颤。
她真是两股颤颤。
这狗男人手劲也忒大了,连银针都能捏断。
笨死算了!
冀漾见她又在心里偷骂自己,拿着镊子在她的小胳膊上,不轻不重的夹了一下。
豁然开口道“镊子不好使,断针随着血液流走啦,估计一会儿就到心脏了!”
“我要死了,要死了……呜呜!”花沅心里着急,没有发现冀漾略带戏谑的语气。
她鼻头发酸,眼圈慢慢泛红。
后心凉飕飕地,似乎有阴风往心口里吹,那是银针流入心脏的感觉……。
死亡的恐惧自四肢百骸悄然涌出,四肢冰冷。
冀漾垂眸,望着眼角湿润起来的小丫头。
心里不是滋味。
似乎……
又逗狠了。
“骗你的!”
“什么……我去!”花沅大怔,当即瞅去。
把杏眸睁得溜圆,见自己手臂上根本没有针孔,陡然,恼羞成怒。
这狗男人,在拿自己找乐子呢!
“砰!”她抬起小腿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冀漾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