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濡与荣贵妃对了个口型,随即,夫妻二人一同请安,道“母后荣安!”
周太后连个眼神都不给俯身行礼的荣贵妃,眸色一戾对着朱见濡,瞋目切齿。
“圣人,这时不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还跑到后宫同妃嫔嬉闹,成何体统?”
朱见濡不待周太后令其免礼,便扶着荣贵妃起身。
大跨一步,阻挡着周太后的怨气。
“多谢母后教导,朕落了东西在这,取了东西便回御书房。”
说着,他便要拉着荣贵妃,往昭德宫走。
见此,周太后脸色一缓,勉强笑道“慢着!圣人,可还记得,昨日下晌哀家说的话?”
朱见濡不情愿的颔首,低声嘟囔,道“朕记得。”
周太后瞧着应付差事的儿子,心中很是不舒服,迫不及待的想找个既能抓住朱见濡的心,且又乖巧听话的女子。
“记得就好,方才哀家听了一首红叶诗,觉得别致清雅的紧。”
回首,继续道“卉儿,念给圣人听听吧!”
“是,太后娘娘。”荣卉缓步上前,俯身行礼。
目光扫过荣贵妃,透着三分得意,三分嚣张,四分嫉妒。
她的命就是这般好,从年久失修的杂物房逃了出来,遇到周太后。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紧接着,荣卉柔情似水的望着圣人,轻蹙眉,怅然念开口。
“宫漏沉沉滴绛河,绣鞋无奈怯春罗。
曾将旧恨题红叶,惹得新愁上翠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