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遵打着折扇,重重道“这就对了,在下与漾哥是手足之情,不能不为其考虑。
漾哥这一次虽赴乡举,但还忙着与国子监第一才子对弈。考前几日才赶到的杭州府,实在仓促。
且在下更未曾听闻,近年来我家漾哥拜过什么名师。
在大家眼里我漾哥不过山野村夫,有何资格入桂榜?
退万步言,他中举也就算了,可偏偏竟还中了个解元,简直是稀奇!
是以,我这个做弟弟心的疼,甘愿为长兄抛砖引玉。
不然……真怕参与赌局得众位乡亲,不服呀!”
冀遵的话,深切干系到绝大部分人的荷包。
待话音一落,顿时引得齐齐应声。
也同是一扫众落第士子头顶的阴霾。
“是啊,是啊,还是亚元公道得有理啊!”
谁家还没点肮脏事儿?
不就是兄弟不合嘛?
闹吧!闹吧!
闹得越大越好,说不准,查出科举舞弊。
他们今年还能再重新考一次,捞着个举人功名。
屠维不禁大怒,但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实在想不出,这世上怎么还有,这般不要脸之人!
在众落第士子的刻意引领下,街头巷尾那些赶来恭贺的人,心中的秤杆便倾斜给了冀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