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荣贵妃心胸宽广,就算宠惯六宫也未曾埋怨过祖母分毫,可这种置之不理的疏远,却也成为林淑清狗仗人势的理由。
人心逐利,我祖母娘家不得力,在夫家又不得夫君的心意,便只能任凭林淑清欺辱,就连她的子女都护不住,最后惨死……”
“不哭,乖!花克慧一出府,咱们的人就盯上了,还帮她一路抹除踪迹。
眼下她已经进入漕帮,后面再转上几手,就能抵达金陵,之后我会安排李大盐商偶遇,创造机会买下她……”
冀漾轻轻地拍着她单薄的脊背,轻言细语的告诉她,自己的安排。
花沅虽伤心,却没忘与冀漾拉近关系,她趁机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
伸出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抹了一把鼻涕。
“就算花克慧姿色不好,也力捧她做花魁。
我们正嫡一脉,无权无势更没有背景,却站着正嫡的空名,只会惹人眼热,徒增祸事。
林淑清还有个争气的儿子,花克勤榜眼及第,仕途顺畅。
而我的父亲被林大儒养成闲云野鹤的性子,完全不通俗物,除了吟诗作画,其余什么也不会,还满口的兄友弟恭。
如此,我们在对方看来就如同蝼蚁一般,是无比卑微的存在,渺小到那些达官贵人根本无需任何的忌讳,便能勾结匪寇洗劫京郊龙泉寺,事后再肆意欺压。”
“沅儿想杀了她们?”冀漾脸上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不,沅儿想要报仇,但绝不是现在,眼下哥哥羽翼未丰,与他们对上只会徒增凶险。
咱们应该在她们还小瞧我们的时候,趁其不备迅速成长,否则卑微如沅儿,连那可怜的成长机会,都会被强行剥夺。”
“是个有想法的姑娘,可想好要如何报复?”
冀漾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