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冀遵被下人们抬下去,他都未醒。
客栈,天字一号房。
花沅恢复了神识,缓缓苏醒过来。
一睁眼就瞧见昭阳立在自己眼前,挂着黑黑的眼圈,就跟僵尸似的。
吓得她那小心脏差点又不跳了。
原本昭阳没有胡子的脸上,还贴上了大胡子,驼着背装老头子。
他撸着胡子,道“幸好中毒不深,老朽又深谙歧黄之术,你的这条小命总算从阎王的手里,给拉回来了!”
昭阳拿了金疮药给她,让花沅自己上,之后就离开了。
他还不忘把门落栓,似乎是怕她跑了一样。
花沅看得莫名其妙,觉得和阁臣大人能玩到一起的人,思维都与她们这些俗人不大一样。
她慢腾腾脱下衣裳,在筷子尖端系上帕子,沾着药膏,对着铜镜往肩胛骨上涂抹。
伤口比她想的要整齐多了,丝毫没有那种血肉外翻的情况。
她仔细的涂了两遍药,用牙齿叼着绷带,小心翼翼的捆了几圈。
还不忘在肩头绑了个蝴蝶结。
她以为完成这些会很辛苦,不成想没有预料中的困难。
“咕咕!”肚子开始叫唤。
鼻头一动,顺着香味发现,桌案上摆着一大盆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