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有些嫉妒。
不就是替挡了一支毒箭嘛?
他也行啊!
冀漾怕打扰到花沅养伤,直接将报录的队伍请到外面,免得叨扰到小丫头。
成为童生的名额,屈指可数。
幸运者极为有限,大多落地,不过这里却有一位吊尾巴的入案,这人是冀漾得庶弟冀遵,被边亚煵寄予厚望的亲子。
考场人数众多,二人并未直面遇上,至少冀漾未曾瞧见这位庶弟。
冀遵考了近十次才成为童生,心中本是大喜,却在发案时,认出案首是一直游历在外的棺材子。
登时,就气得厥过去了。
边知县是他的亲外祖父,自然在县试上照顾他,而府试却是邢简一头独大,每次都卡着自己。
他过了县试,却没过府试,蹉跎近十载,屡次从燕京赶往绍兴重新府试,都快成本地常驻祖籍的人了。
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不说,还害得同窗都笑话他,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他寒窗苦读十余载,才成为童生,还是个吊尾巴的,一个借着游历之名不学无术的棺材子,却是案首,还是一次就过的那种。
这让他情何以堪,岂能不气?
虽他是庶子,可他是“尊”,不然也不会叫“遵”之一字。
冀漾虽是嫡长子,可“漾”同“让”谐音。
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冀漾要把伯府的一切,通通都让给自己。
大喜大悲之下,一个勋贵府中娇养大的弱男子,不厥过去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