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林淑清总觉得心神恍惚。
她有些担忧,问道“老身这右眼一直跳个不停,是不是预兆什么?”
“您老乃是天底下最有福气之人,子女双全,儿孙满堂,连大重孙都虎头虎脑的,您老啊,尽管放宽心,享福才好。”
花牡在花府属于尴尬的存在,生母李莹对她比二房的庶女,都要苛责。
是以,林淑清是她在府中唯一的依仗。
就算心中再埋怨不公,也不会同对方闹性子,且还会百般讨好。
林淑清握着她的手,拍了拍。
“你们这些近的,老身自然不担心,唯独你慧姑姑,远嫁绍兴,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那几日,也只能书信,我这心里着实牵挂。”
“这您就更不用担心了,谁人不知慧姑姑贤名远播,与英俊威武的姑父,琴瑟和鸣。
家中又无长辈,无需伺候公婆,只有一个即将出嫁的小姑。
就算凌家小姑矫情些,咱们不是还有数百的陪嫁侍卫?
依着牡丹看,慧姑姑哪里是去做什么诰命夫人,明明是去做女大王的!
人家简直就是掉进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福窝子里。
若是这般祖母还担心,那可真是杞人忧天了!”
花牡脸上蜂窝般的深坑疤痕,已经恢复得像是寻常的重痘坑。
虽然还是影响姿色,但比起之前算是好了很多,至少笑起来没有了狰狞之感。
“当年老身也是这般寻思,才会帮你慧姑姑全了心愿,不然是如何也舍不得她远嫁。”
林淑清听了安慰心中很是受用。
轻轻吁出一口气,道笑道“看把你小嘴刁蛮的,都会寻祖母的开心呢?”